一
窗外几支杏花刚抽条,发了几粒洁白的花骨朵儿,微风里摇摇曳曳,房檐下,乳燕儿轻啼,正是春日大好光景。
「晃啷!房内一声惊天动地的脆响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狠狠摔在了地上,大约碎成了七零八落,透过窗子,隐约可听到房中传出些微抽噎声。
青阳双手死死捂着脸,强忍着不让泪水落出眼眶,可怎么都按捺不住,他小小的身子颤抖如落叶,骨架纤细,衣衫单薄,丝缎般的乌发无心梳理,凌乱地披在脑后,那样子,叫人说不出的怜爱。
他哭了好一阵,觉得身上凉意盛了,抖抖索索探手去够身后的被子,正想往身上披,正此时,身上那薄薄春衫不听话的滑了下来,落到腰间,露出半个雪白的身子。
那胸口,竟是一对女孩儿才合该有的浑圆乳房,洁白柔美,乳尖儿还是淡淡的粉色。
青阳怔怔盯着自己胸口,神色惊疑不定,双眼中满是惧色,他眼波流转几回,面上突然现出绝望之色,胸口剧烈起伏着,他几乎咬碎一口牙,盯着自己胸前,恨恨道:「都怪你这长错了地方的贱东西!害得我…害得我不知如何是好!」说着,他便闭了眼,攥紧了拳头,就要往自己胸口捶去。
「我的好青阳!这可使不得!」
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,一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,见着青阳动作,慌忙抓住他双手:
「使不得!你怎能胡乱拿自己身子撒气!」
青阳怔怔,双眼渐湿,泪水流了满脸。
「三哥儿,我、我实在没脸活下去了…」
他一把揪住来人的衣袖,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三哥儿抓了抓后脑勺,无奈看着青阳,须臾,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「这想必是得了什么怪病,你莫要担心,等过几天少爷出了府,我便带你去看大夫,定能将你这怪病治好。」
青阳一听,便如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,死命攥着三哥儿衣摆,眼中发着亮光,泪犹盈盈然,却不知自己那眼神有多招人。
三哥儿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,忍不住心里竟一激荡,忙定了心神,假咳几声:
「且不说这个,少爷回来了,正找你,你赶紧着收拾齐整了去书房。」
「少爷?少爷今日回来了?」他又惊又喜。
「可不是,才刚到,茶都没来得及喝,便要宣你过去服侍,快着紧些过去。」
青阳泪盈盈点了头,他正要把衣拢上,却发现三哥儿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他胸脯猛瞧,当下便红透了脸,忍着羞意转过身去。
「我的好青阳,」三哥儿用力吸了吸哈喇子,垂涎道:「你这对奶子…真是漂亮得紧,我也是上过几回青楼的,却从没见过比你这对更漂亮的,让哥摸一下,就摸一下,行不行?」
瞧他那副模样,似是痴了。
青阳顿时羞愤不已,他飞快理好衣服,便给三哥不轻不重一巴掌:「你这傻子,又在说些什么混话!」
说着,便双手紧捂胸口,头也不回冲出房门。
三哥儿捂着被扇红了的一边脸颊,只得干笑两声。这青阳,枉是生了这怪病,性子依旧是这么烈。
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抚琴弦,指尖流溢出清音,那曲调淡淡透着股雅致,听着便觉心中舒畅,且看那抚琴人,面容如玉,俊眉修目,眉角斜飞入鬓,松松挽了个发髻,几缕发丝落在肩头,这般风流情致,不似凡人。
青阳默默看着,眼中盛满爱意,只是忽又心惊,想到自身这异状,忍不住悲从中来,往后退了好几步。抚琴之人被他惊动,抬头一看,便弯了眼,浅浅一笑:「青阳。」
「少…少爷…」
青阳不好意思道,只怪自己手粗脚笨,惊了少爷抚琴。「过来这边。」他犹豫一下,才慢腾腾挪过去,隔少爷老远便停下,施了个礼。
少爷笑得温文:「怎地不肯过来?你向来不是都爱粘着我,这会却躲这么远作甚么?」
青阳涨红了脸,一颗心儿越发怦怦乱跳。
「来,过来。」
英俊的少爷微笑望着他,伸出手。
青阳讷讷,低着头向前又走几步,直到少爷跟前。少爷挑了挑眉:「青阳,我不过一旬没见过你,你的背怎就驼了?还死死抱着胸口,走路姿态忒不对劲。」
「我…我……」青阳一张脸胀得通红,可他却不知如何解释。难道他能直爽的告诉少爷,最近因着胸乳大不对劲,唯恐被人看出异状,只敢弯着背走路。
「让我看看,莫非你是领口上沾了脏东西,不敢让我瞧见?」少爷说着,便抓住他拦在胸口的手臂,要看个究竟。
青阳慌了神,慌乱中竟忘了尊卑,一把拍开少爷手臂,那声响极大,比他刚刚甩三哥儿那一巴掌可要大得多。一时间,静默下来。青阳愣了好一阵,没反应过来,眼睛瞟到少爷手臂上的红印子,吓得一阵心慌,慌忙跪下来要磕头:
「奴才该死!冒犯了少爷,奴才……」
「罢了。」
少爷并未动怒,一双眸子定定看他,那眼神让青阳心慌。
「青阳,给我端杯茶来。」少爷吩咐道。
青阳不敢再看少爷,慌忙从地上爬起来,低着头匆匆出了屋,他却没发现,身后的少爷,一直注视的他,本是琥珀色的瞳仁,幽暗得发黑。
「少爷,请用茶。」
青阳端了茶上来,小心翼翼递给少爷,男人伸手去接,不知怎地,没端稳,一个失手,竟将茶全泼在了青阳身上。
「啊!」
「不碍,我帮你弄干净。」
小奴仆惊慌失措,不知如何是好,少爷拿帕子给他擦拭,有意无意尽往他胸口拭,水渍浸透青阳胸口的衣裳,里头顿时透了出来,隔着湿的布料,隐约可见胸前一片肉色,且触感柔软圆润,少爷面露惊讶之色,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。
「少…少爷…这种事,就…让青阳自己来罢。」小奴仆难堪的道,却推拒不了少爷的力气,羞得恨不能钻到地下。
「不碍。」
少爷说着,仍然细心为他擦拭着,表情温柔。
青阳越发驼着背,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被少爷看出了端倪。
可……少爷那手……「啊!」
青阳惊喘一声,浑身打了个激灵!
少、少爷的手!
「嗯?怎么了?」
「少爷…你……」青阳倒喘一口气,难堪得快要哭出来。
男人的手恰巧停他的左乳上,拇指与食指不偏不倚,正捻着他的乳头,如他抚琴般,轻拢慢捻,细细揉搓着那柔软小粒。
青阳顿时浑身瘫软,霎时没了力气。少爷邪气地冲他一笑,张开手掌,正好握住他一只小乳,隔着布料,能触到那少爷粗糙的皮肤纹路。
他发现了!青阳突然发狂般地大叫一声,用力推开少爷,拔腿就跑。那惹事的茶具全掉在了地上,摔得粉碎。望着满地残渣,少爷却好整以暇,只是微微笑了笑。他摊开手,回味的舔了舔自己的食指,那指尖,隐约还留着青阳的气息。
「小东西,这回你跑不了了。」少爷邪气的笑着。
半夜,卧房的烛芯早已冷透。透过窗户纸,隐隐约约可见到冷冷的月光,洒进窗,浮起一层冷蓝的微光,消失在黑暗里。青阳突然醒来,他大口大口喘着气,全身湿淋淋,冷汗浸湿被裘。好可怕。他刚刚做了个恶梦,梦见他的秘密被全府人知道,被奴才捆了送去官府,他哭喊他求饶,少爷冷着脸背着手站着一旁,冷冷看他被大火活活烧死……「不……」青阳抱着头,几乎要哭出声来,可他又怕惊醒睡在同间屋子里的人,只敢咬着被角,无论如何不能出声。
青阳青阳,你本是个大男人,怎么胸前却长出这女人的物事,从此以后,你可怎么见人!
他咬紧了牙,泪珠儿不住的从眼角流出。突然间,听得身旁一声轻响,他顿时吓了一跳,喝道:「是谁————」话音未落,便被人堵住嘴。
青阳惊恐地张大了嘴,试图看清楚来人是谁,只是夜色太深,无论如何,也看不见那人轮廓。
青阳攥拳便要去打,怎料两手都被来人制住,对方轻而易举便捆住他双手,反压至他脑后,教他动弹不得。
「唔…唔唔……」青阳还想再喊叫,刚张大嘴,那黑影便压了上来,重重吻上他嘴唇,堵住他未说出口的话。青阳用力扭着身子,试图将那人推下身去,却怎么也不能够,少顷,却发现不对劲,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直抵着自己下身。那人低哼了一声,似乎再忍受不住般,一双大手在青阳身子上摩挲着,一把扯下他松散的里衣。青阳胸口一凉,双乳暴露在空气中,依稀有月光透进,双乳的曲线竟可一览无余。那人呼吸声顿时急促起来。
混蛋…放开我呃……「你若是想被人看见现在这副样子,尽管叫就是。」那人低声道,热热鼻息吐在他颈间,意外的清爽,并不可憎。青阳听了这话,果然乖乖不再喊叫。那人却疯狂起来,双手乱了章法般,只顾狎戏青阳一双鸽乳,力道不知轻重,只弄得青阳皱眉哭泣。
青阳只觉得胸口那两团肉简直要被那人捏碎了般,男人揉捏了许久,拇指不住抚弄他两个嫩嫩乳头,又过一会,他凑到青阳胸口,咬住他一边乳头,用力一吮。
「啊!!」青阳痛叫出声。男人却迷醉的含着他圆润的奶头,不时用舌端去扫那细小而柔嫩的乳孔,用力吮吸,简直想要吮出奶一般,他的舌头沿着乳晕轻轻扫过,引得青阳浑身一阵阵战栗。
「嗯…嗯……」被这样狎弄着,青阳竟难以抵抗的轻吟出声。男人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,捻着青阳另一端乳粒,用力往后拉伸,力气大得几乎能摘走那奶头一般,直到青阳不住呼痛,他才换了个动作,改为用手抓揉青阳的一对奶子,手的力气大得几乎要陷到乳肉里去。
青阳身子自然也起了反应,他前端阴茎的铃口很快就沁出透明的蜜汁来。他尚未经人事,遇此情状只觉难堪,一张脸儿羞得通红,不住扭着腰身想要逃避,难堪得要哭出来。
「求你…饶了我罢……」男人并不答话,只管将头埋在他胸口,婴儿般的吮吸,啧啧有声,在这幽静的夜里,这声音听得格外清楚。青阳睡的是通铺,除他外,还有好几个奴役也都睡在这屋子,此刻大家尽入睡了,他用力咬着牙,不敢吐出半点声息,唯恐被他人发现自己被狎戏的这一幕。
男人似是猜准了他心思,知晓他不敢有动静,愈发张狂起来,他趁夜色摸索着,扯下青阳小衣,抱住他坐起身,使他背靠自己,将青阳揽在自己怀中,双手从他腋下闯过,一手抓住一边乳房,不住掂量揉捏,绕着乳晕儿不住的打转,拇指揉弄着那嫩嫩的小乳头,弄得青阳喘息不止。
青阳无力瘫坐着,被男人淫弄得没了法子,两条长腿蜷曲着,下身热得像着了火一般,菊穴一阵阵收缩战栗,男人忽地重重掐了下他乳眼,连指甲盖都陷了进去,青阳惊叫一声,那疼痛使他感受如灵魂出窍般,前端早已翘得老高的秀美玉柱,龟头喷射出一道蜜汁,与此同时,身下的小嫩穴儿不知不觉间,穴心竟涌出了些许汁液,濡湿了臀缝。
「果然天性淫荡,只是这般玩弄就高潮了。」
男人低低笑出声。青阳羞得快要晕过去,他手不能动,抬脚便要去踢男人,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脚踝,用力掰开。
「你这混蛋!」
他再也忍不了这侮辱,大骂出声。
「唔…怎么了?」
这动静惊醒了一旁熟睡的人,三哥儿迷迷糊糊揉着眼,半撑起身问他。
青阳顿时吓得灵魂出窍,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儿,一动都不敢动。
好半天才平定心跳,回过神答道:
「没事。」
却没听到回应,耳边复又响起浅浅鼾声,三哥儿又睡熟了。窗外有风吹进,背后一片凉意。青阳这才发现,刚刚自背后抱着他的男人,早不见了踪影。床榻一片凌乱,褥子被他的浊液弄得湿粘。胸口阵阵酥痛,麻麻痒痒,他不敢去触碰,恐到了明天,会红肿得吓人。
用力将被子扔到地上,青阳趴在床上,用枕头捂住脑袋,半晌,一阵痛哭声自枕下传出,直至中夜方息。第二日,青阳双眼肿的如两枚大桃子,晨间,他被差去给少爷端茶时,低着头缩着肩,茶水往少爷面前一放,转身急急就走。
「青阳!」
少爷喊住他,青阳恍若未闻,只顾埋头就走,将将要出门口时,一双大手拉住他,一个回转,青阳便被少爷揽入了怀里。
一瞬间便想起昨夜的荒唐事,他背上的寒毛根根竖起,拼了命要挣脱少爷怀抱。
「青阳!」
少爷一声清喝,竟制住了他,青阳惊若寒蝉,被满脸怒气的少爷吓到,片刻不敢动弹,乖乖缩在他怀里,低着头,柔顺的发丝间稍稍露出白皙耳尖,乖巧得如认错的猫咪,那模样讨喜之极。少爷看着他这般模样,面上的怒色也消减了些,话音都跟着和柔了起来。
「你这小刁奴,到底是怎么了?」
小刁奴,少爷时常这么叫他,被他宠得紧了,青阳行事也愈发大胆起来,他年纪小时,便敢在府里四处捣蛋,上树掏鸟窝,下水捕锦鲤,甚至打翻了老爷珍藏的瓷瓶,少爷却不责难他,护着他,其他人拿他没法子,便一致唤他作刁奴,青阳愤愤反驳,可怎么也抹不掉这名头。青阳心虚道:「没…没怎么……」
「你心里肯定有事。」少爷皱眉看他,语重心长道:「有什么事,都告诉我,不要心里瞒着。」
「明楼少爷……」
青阳撅了撅嘴,刚想说些什么,可话到了半道儿又咽了下去,只是强笑道:「我没、没事。」
「真的?」
「嗯。」
少爷刮了下他鼻尖儿。
「小刁奴,你可不能骗我。」
「嗯!」
「那你告诉我,你这双眼是怎么回事?可有人欺负你?」
「没有!」
「嗯?」
青阳慌忙又低下头,眼睛左看右看,盯着自己的鞋面,就是不肯看少爷的眼睛。
「青阳,」少爷双手搂得更紧了些,认真看着他:「你自小陪侍在我身旁,我宠你爱你,不让你受半分委屈,这半年我外出游学,并不知道你过得如何,倘若受了其他人责难,必要说给我听,好给你做主。」
青阳看着少爷,心中却更痛上几分。
向来待他都是这么好的少爷……可自己这秘密,万万不能讲给他听,否则…否则……他定然把自己当怪物,揪去送官的!想到梦境中,少爷冷冷站在他面前,那眼神就像刀子,剜在他心头,比剜肉还痛。
青阳不禁打了个寒颤,他慌忙往后退几步,推开少爷怀抱,拔腿就逃出门外。
是夜,青阳抱着新换的被子,央求三哥儿睡到自己身边,说是怕黑,被三哥儿好一顿取笑。睡前落门闩时,他又拿了好几条板凳赌在大门口,生怕那男人再次出现,紧紧抓着被角,心惊胆战的张着眼,不敢入睡。
至烛芯燃尽,周遭完全的黑了下来,青阳抵不住睡意,迷迷糊糊闭了眼,沉入黑甜乡。梦中却总睡不安稳,胡乱做了许多的梦,梦见少时陪少爷听先生教书,少爷不愿意听,趁着老先生摇头晃脑诵书之际,在他手臂上画墨梅。
又梦见与少爷春日去踏青,他攀了枝杏花,硬是戴在了青阳头上,直叹人比花娇。还梦见少时府里的大狗,一直很喜欢粘着他,时常舔他的脸,喜在他身上蹭来蹭去,蹭来蹭去……忽觉胸口一阵不适,青阳大叫一声,从睡梦中惊醒过来。一张眼,便觉异状,只觉身子被什么东西给压住,动弹不得,他张开口欲再呼喊,却发现嘴巴被布巾给堵了,口不能言,只得呜呜叫着。
「别动。」
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耳畔低语,青阳听那嗓音,不由身子一颤,冷汗矜矜而下。昨夜那人,竟又出现了。男人压着他身子,牢牢抱着他,胡乱揉着他胸口,与昨夜情状一致。青阳又惊又怕,愤起挣扎,却怎么也拗不过对方那大得可怕的力气,他曲起膝盖想要去踢他下身,却绝望的发现连脚踝都被他绑了个严实,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青蛙,任人鱼肉。
虽然青阳睡前刻意多穿了好几层衣服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可衣服全被性急的男人毫不费力撕烂,他扯开青阳衣衫领口,即便摸着黑,也毫不费力寻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地方,摸到青阳胸前那对才长开的小乳,男人一触到他的乳房,便疯狂起来,将一对小巧玉乳尽力往中间挤,挤作鼓鼓囊囊两团儿,低下头,舌尖抵入乳缝,细细舔舐,啧啧有声,舌头一深一浅进出着,弄得青阳羞愤得几乎想要撞墙。
男人舔得那乳沟缝间浸了层口涎,隐隐泛着水泽,粗糙舌苔舔得青阳麻痒不已,与皮肤相接的细细痒痒的触感一边令他头皮发麻,却又挑拨着他的情欲,他想要伸手推开那人,却发现双手早被男人绑了捆在脑后,如今又被死死压着,动弹不得。
男人一手揪住他一边乳粒,一齐揉弄,捏得那小粉粒儿硬挺如珠,青阳又羞又愤,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胸前两端冲去。
男人似是爱极了他这双椒乳,一刻不停的摆弄,着了迷一般,他双手抓着青阳这双奶子,把它们挤成各种形状,还嫌不够,舔完了乳缝,又去含他的乳头,花样百出的扪吸舔吮,弄得青阳百般难耐,他扭着身子,不可抑制地喘息着,不自觉间下身欲望竟也抬起了头。他恨自己被人当做女人一样,遭此不堪玩弄,他恨极怒极,却没了力气反抗,口中含着布巾说不得话,只得拼命呜呜叫着,试图喊醒身旁早睡死过去了的三哥儿。男人见了,重重咬了他乳头一下,以示惩罚。
那力道,重得竟差点将他乳头咬掉,剧痛钻心,青阳顿时疼得淌出了眼泪,再不敢有反抗,只是拼命的流着泪,哭得将枕头四周都沾湿了。如此狎弄许久,直到夜空泛起白肚,男人依旧如吮奶的婴儿般,卖力吮吸着他乳头,吸得青阳乳晕都泛起嫣红,他吸得久了,松开口,又去换另一边,先是用舌头将整个儿圆圆的乳房沿着外廓舔弄一圈,又绕着青阳的乳晕儿轻轻噬咬,随后才万分怜爱舔上那乳尖,如方才一般,扪足了劲儿用力吸吮,此时青阳已被他弄得昏昏沉沉,下身玉柱儿马眼里不自觉渗出蜜汁,会阴处麻麻痒痒,他无意识磨蹭着双腿,想以此减缓症状。
「怎么还不出奶?」男人低声喃喃了句,只是这时青阳早已神智不清,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。
至第二天清早,青阳从昏睡中醒来,他缩在被子里探看,发现双乳被男人淫弄得高高肿起,上头青紫一片,两颗可怜的乳粒儿通红通红,肿得胀大了一圈儿,上头还泛着晶亮的口涎,乳晕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子,他记起昨晚,又被那个男人亵玩了大半夜……当下便咬住嘴唇,青阳拼命抑住直往下掉的眼泪,偷偷摸摸爬下床,去井边打了水,躲到柴房里,忍着泪拼命擦洗自己的身子,他见着自己胸口那本不该多出的物事,心中更是厌恶之极。倘若没长这孽物,怎会在半夜惹来那神出鬼没的混账东西!
如此这般想着,他更是加大了力气搓洗胸口,搓得皮肤生痛,直到快破皮了才肯罢休。青阳不敢把夜晚的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,就连与他最亲近,知晓他这秘密的三哥儿,也没告诉,自己默默藏在心里。白天,他一如往常侍奉少爷,只是每每看着少爷抚琴诵书,或与他人谈笑风生,他心中便愈发的苦楚。
他心中默默喜欢着少爷,早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,尚未发蒙时,他便被卖进府里为奴。
少爷自小宠爱他,从未当他做下人,心中爱意是几时萌的芽,他一点儿都记不得了,只知道每日看见少爷对他笑,便心跳不已,连话都说不大连贯,看见少爷与别家的小姐说话,他心里便发了疯的妒忌,恨不得将少爷装进笼子里,用布牢牢罩着,谁都不许见到他,除了自己。
可这些,他都只敢想而已。他青阳,只是小小一个奴才,又是男子之身,何德何能,敢对少爷有非分之想?况且现在又得了这怪病,倘若说出去定会吓死别人,直骂自己是怪物。
如此自卑自怜,青阳愈发不敢近少爷的身,他把伺候少爷的活儿全推给三哥儿,见着少爷的影子就跑。每日晚上,无论他想出什么办法,甚至把所有窗子都钉上了木板,用桌子凳子堵住了大门,甚至连门口的狗洞都堵了个严实。实在不行,他甚至不敢睡觉,躲到柴房里。
可噩梦仍在延续。
那个男人总有办法进来,找到他,摸上他的床,亵玩他的双乳,每夜让他受许多苦楚,可到了第二天醒来,那人就没了踪迹,一切如常,与前夜一般无二,如大梦一场,只有胸口的疼痛提醒他这真实,青阳痛苦难当,可这耻辱,他没法对别人讲。
如此几天下来,青阳憔悴得吓人,因为睡不好吃不下,他眼里满是血丝,眼原本丰润的脸颊都凹了些下去,原本一双大眼被衬得愈发分明,可双目却无神,呆滞得像是痴了一般,瞅着让人心惊。
「青阳。」
瘦弱的身子微微一抖,青阳听到这声音,如惊弓之鸟,拔腿便要跑。
「青阳!」
那声音隐隐带了怒气,他还没来得及向前跑两步,便被人扯住手臂,生生被逼停下步伐。
「青阳!」
少爷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青阳却鲠着脖子,不肯回头理会他。
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?」
下一刻,少爷从背后搂过他,将他身子转了过来,青阳被他这动作弄得大窘,无端惹红了双颊。
「你是不是发烧了?」
少爷担忧的捋起他额发,将自己额头贴上他的,去探他体温。青阳被他动作下吓了一跳,飞快推开他。
「你怎么了?」少爷看着他,眼中满是疑惑。
青阳红透了脸颊,喃喃道:
「…这不合规矩……」
「有什么规矩不规矩,我们自小就这样。」
少爷不以为然道,爱怜的刮了下他小小的鼻头。青阳一双大眼瞅着少爷,眼中微微漾了湿意。
「我见你这几天不对劲,三哥儿告诉我,自前几个月起,你就清减了许多,吃不下饭,又查不出是什么病,因此特地请了城东的大夫过来,他行医多年,很有些经验,你随我去看看。」
青阳一听,便惊恐万分,他大摇其头,说什么也不肯去跟着少爷去,甚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往外跑,却又被少爷一双长臂捞回来,争执不下,少爷竟强行将他打横抱起,青阳尖叫挣踢,皆不管用,反倒吸引府里众人注意,竟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少爷一路抱去了厅堂。
被少爷抱到床榻上时,青阳哭闹得凶,怎么也不肯让大夫把脉。直到大夫燃了根安神香,过了半晌,身子渐渐软了,提不起力气,方才静下来,只是双眼却露出惧色,他怕,怕大夫看出些什么,怕少爷知晓他的秘密,怕被少爷当做怪物。
稍顷,诊过脉后,那位老大夫却是一句话也说,挥笔写下一付方子,只说按着方子每日煎一帖药服下变可,随即恭恭敬敬告辞。青阳心知自己这秘密没被他发现,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又因吸入了这助眠用的安神香,小脑袋往枕上一靠,舒舒服服睡了过去。
少爷见他安睡,便起身送大夫,他走出门口时,特地将门闩上,跟着大夫走到离房间远远的假山前,才开口问道:「大夫,你开的药,真能见效么?」
「自然是能的。」
「非是今日这付,而是之前我命人下到青阳饭碗中的那药。」
「自然也是能的,小人不才,配这药的本事确是有的。」大夫说着,狡黠一笑,望着少爷:
「明楼少爷,您难道没亲自去探这药效么?」
「是起了效果,」少爷说着,却皱起眉,两道俊眉纠结着,表情微有些苦恼。
「他的确发育了胸脯,可并没有涨奶。」
「这……」大夫眯了眯眼睛。
「我去为他通乳,试了好些次,却不见效。」
大夫露出会意的神色,他捋着胡子思虑良久,方才悠悠道:「您也知道,这小童本是岐兰后裔,这一族血脉稀少,异于常人,女事生产,男事哺育,生与育,由阴与阳各自承担。岐兰男子自古便能分泌乳汁哺育婴孩,只要这药不停,假以时日,这小童想必亦能……」
少爷微微挑眉:「那他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泌乳?」
「这……」老大夫犹豫半晌,见着少爷凌厉眼神,不禁缩了缩脖子,半晌才道:「妇人哺育婴孩,也需在怀胎十月之后,可青阳是男子……老夫斗胆猜测,或许要经过男女之事,通晓阴阳之理后,方能……」
「你是说行房?」少爷眉毛挑得更高,眼中倏地燃起一丛怒火,醋意横生:「我不允许他与女人行房。」
「那……」难不成允许男人?冷汗从老大夫额上滴下。
少爷一甩衣袖,逼近老大夫,逼问道:「你难道没有别的法子?」
「这……」可怜的老大夫语调颤抖:「老夫想不出来其他办法……」
少爷双眼危险地眯起,老大夫一个激灵,抖抖索索道:「要不然,少爷您亲自……」
一时间,少爷沉默下来,半天不言语。又过一会,他道。「你且先退下。」
「是。」
老大夫恭恭敬敬领命退下,并未注意到,少爷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。次日,青阳端了热茶去敲少爷房门,手还未碰到门板,门从里面打开,是少爷开的门,他一见青阳,便笑得眉眼弯弯,看得青阳都痴了。恍惚了好一阵,青阳猛地想起自己该干的活儿,连忙递上茶水「少爷,请用茶。」
「正好要去找你,你倒送上门来了。」少爷说着,便兴冲冲抓着他手:「走,跟我一道出门。」
「嗯?」
「今日光景正好,你随我上鹭山看杏花去。」
说着,少爷便牵了青阳往外头走。不料小奴才脚下生了根,磨磨唧唧不肯迈出步子。他胳膊使了力气,便要将手抽回。少爷眉尖一挑,诧异道。「怎么了?」青阳半晌才哼哼道:「我…我就不去了。」
「为何?可又是身体不舒服?」
「倒不是……」他忸怩着,一手捏着衣襟绞来绞去,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昨夜,那噩梦般的男人没有出现,他因此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,可这一大早,少爷喊他去出游,此时此状,当去还是不当去,青阳心中多了几分踟蹰。
少爷却不知他心中所想,见他这付模样,温和的笑道:「咱们许久未见,你难道不愿陪一陪我?」
青阳赌气道:「您多得是人陪呢,柳尚书家千金小姐,表妹鹂儿姑娘,隔壁刘员外府上的大小姐二小姐……哪个不盼着陪陪少爷。」
「女儿家怎可去外头抛头露面,」少爷见他把脑袋往边上一撇,耐心解释道:「况且,我只想跟你一道去。」他说着,揉了揉青阳脑袋。
听见这话,青阳一颗心儿突突狂跳起来,他有些不敢置信,从几时开始,少爷会这般跟他说话了?以这种对待情人一般的语气?一时间口不能言,心中滋味难陈。至鹭山山脚,两人拾阶而上,至顶峰时青阳累得气喘吁吁,看到面前一片青草地,便什么也顾不上了,飞快冲过去,四仰八叉躺倒在草地上,眯上眼睛舒服的歇息。
「你这身子骨,也太不顶用了。」少爷气定神闲走过来,见他累得脱力,笑着揶揄他。
青阳没力气答话,只是没好气瞪了少爷一眼。少爷见状,笑出声来,他无奈看着那坏坏笑着的俊美男人,恨恨磨着牙,寻思着什么时候悄悄报这一仇。
他两人坐在杏花树下,看着漫山遍野的灿烂杏花,一时间都不说话。青草地柔软细密,像上好的绒毯,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,许是呆在少爷身边太过安心,许是因为这段日子以来担惊受怕,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休息好过,一股倦意很快袭来,青阳闭了眼睛,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入了梦乡。
少爷见着他入睡的模样,抿唇笑了笑,凑近他身边,俯下身,轻轻执起青阳那因为长年做着下人的活儿,养得并不光滑细腻的手,印上一个浅浅的吻。
待青阳悠悠醒转,抬眼便见妖妖灼灼的杏花,迎风摇摆着枝桠,粉白粉红的花瓣儿层层叠叠,映衬着碧蓝碧蓝的天,风一吹过,时而有娇嫩的杏花瓣儿颤颤巍巍落下,纷飞四处,美得如梦境。
「醒了?」少爷一张俊脸映如他眼帘,嘴角还噙着笑。耳边微微有些痒,几根挡住眼睛的乱发被手指轻柔拨开,是少爷正在为他梳理发丝。青阳这才发现,自己正靠在少爷怀里,脑袋倚在他胸膛上。他顿时着慌,连忙要爬起来。
「别动。」少爷按住他:「你嘴上沾了花瓣,让我来弄掉。」
他怔怔点头,注视着少爷细长的手指,那手生得十分好看,十指长而削,骨节分明,阳光照射下,肤色白得透明,连细细的一层绒毛都能看得见。
少爷的手指触到他嘴唇上,却像粘在上面了一般,不肯离去。他轻轻摩挲着青阳的嘴唇,描绘他的唇形,指尖轻移,至中缝,轻轻探了进去,伸入他口中,触到贝齿,轻使了些力气,再往里,碰到了青阳那柔软又湿润的舌尖。
此时此刻,青阳如着了魔一般,失了心智,他呆呆看着少爷那张使他着迷不已的面容,脑子里什么都记不起来,忘了他是谁,忘了自己是谁,他呆呆的听凭本能,微微张开嘴,好让少爷手指进来得更顺畅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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